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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杯水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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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腰不酸腿不疼的。

許之再次看了眼自己一雙手,或者睡了人家。

一番心理建設後,許之認為,她睡了池青。

不然自己怎麽能沒感覺呢,至於池青為什麽會覺得一臉虧欠的樣子,許之推斷,大斷是總裁病犯了而已。

洗漱後已經有些遲了,許之拎過包包要走,這時一張黑色的卡片成功搶占了她的眼球。

卡片上貼著張紙條:“夜班補貼。”

即使是金錢也不能掩藏這件事情的真相,許之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個的一雙手,好困擾,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呢?在暈頭轉向的情況下把池青給睡了?

許之有意找了個空當來問老劉:“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事,你講給我聽聽?”

“就你吧,上了車後就暈得不行,池總都把你送到家門口了,你非是不上去,執意要在外面開房,這不,池總只好帶你去外邊住了。”老劉嘿嘿笑道:“至於你們在房間裏的事情我就不大清楚啦。”

醉酒的時候居然還想著開房,那肯定是有明確的目的性,那就準沒錯了,許之再次盯著雙手,試圖從它們身上找出答案。

然而思路仍舊一片空白。

工作期間一切照常,不過池青忙裏偷閑的話題變成了類似:“公是公,私是私,我希望你不要把夜裏的情緒帶到工作上。”

正絞盡腦汁整理工作思路的許知:“???”

給池青送去一杯水,大概放得稍微有些不那麽體貼。池青便:“女人嘛,睡一覺又不會壞掉。”

“???”我什麽都沒有想啊。你睡了我,還諷刺不斷。許之默默地把杯子端起來小喝了一口重新放回池青桌面上。

女人得到滋潤後,心情都會有很大地改善,通過今天池青一直沒有摔資料地良好表現,許之終於在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設上蓋了章。

沒錯了。池青現在是她的女人。

“這就有些麻煩了。”齊樂聽完許之各種沒有證據地以為後,幫忙分析了下:“原來你還等著她表白,現在你睡了人家,總不能讓她來表白吧。”

“呵呵。”等池青表白,還是以被睡了的理由?許之不敢想,她玩弄著手裏的那張黑卡有氣無力:“可也不能是我去給她表白啊。”

人生計劃裏根本就沒有這一項,她還在等著被表白呢,至少得拒絕一下她,不能讓她這麽一直任性得無法無天,居然還反過來給我過夜補貼。

“那你就打算繼續這樣死磕著了?”齊樂對於許之和池青兩個人的進展多少抱以大抵地好奇:“真不知道你們這樣的冤家要怎麽收場。”

“反正她即然覺得占的是我的便宜,那我就這樣估且當作是這樣吧。”許之攤了攤手。

嘴上這樣說,洗澡的時候,許之還是忍不住一直研究頸根下那個紅紅的印子,究竟是池青在的什麽狀態下吸的呢?

可能就是高了的那一下?

許之狠拍了下額頭。怎麽就什麽也想不起來,白幹了一夜的活。

周六下午許之接了個電話,是琴行那邊打來的。

“您好像連著兩周沒來了,何老師說你再不來就換其他老師教,他沒時間給你補客。”前臺小妹妹很委婉地表述著何老師的意見。

這個何老師人雖然比較邋遢隨便,不過就知名度和教學方法上來看,確實沒什麽好挑剔,尤其他還是齊樂通過關系介紹的,就這麽黃了也不好。

再說,生活不能總圍著池青打轉啊。許之收拾了下東西,給池青打了個電話過去:“池總,您今天去琴行嗎?”

難得這個周末池青沒有留在辦公室裏,也沒有約她。

“不去。”池青聲音清淺:“我有事。”

“……嗯。”許之最不喜歡池青這種故作姿態說話的語調了,睡都睡了還這麽生活,半分激情都沒有。

“還有其它事情要說嗎?”池青繼續在那邊淡淡道。

許之抿了抿唇,還是忍不住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自那天從房間裏分開後,她們從來沒有正面提到了過晚上發生的事情。

“就我想問那天晚上我是不是……。”

許之的話沒有說完被池青打斷了:“我不是已經給過你補貼了嗎?究竟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我應該回答很滿意?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細節,我這個人平時不容易醉,一旦醉了呢,就可能會比較強勢。”許之聲音也沈了下來:“如果那天晚上我動作有太粗暴的地方還請你包涵,下次可以改進,畢竟我們做服務行業的,對自我職業素養要求還是很高的。”

電話那端池青沈默了一會:“給你五星好評,滿意了嗎?”

許之也被噎了下:“哦。”

……

池青忽然便問許之:“你喜歡孩子嗎?”

“還、還好。”沒怎麽接觸過啊。不過池青這樣一問,許之莫名有種壓迫感。就大概是條件反應把睡覺上床懷孕聯系到了一塊。

想完她才意識到自個是個女人:“怎麽了嗎?”

“沒什麽。你去吧,我有事先掛了。”

池青這邊掛完電話就把老劉叫了過來:“你在許之面前沒有說漏什麽吧?”

“全部都按你說的那樣說了。我可沒說是你非要把她從資-源-整-理-未-知-數小區門口拖到賓館裏去的。”老劉想起那天兩個女人的拉鋸戰就感到可怕。

許之醉酒倒不如說是人格分裂,瞬間變成一個老大似的,老劉覺得這許之自小被培養成家裏的主要勞動力有關。當時走路有些暈,卻絲毫不影響她要回家的正直。

“我可沒這麽想,當時她自個非要拉我去樓上。”池青拱了拱眉,有些不服地辯解道:“我擺脫不了她,所以才只好帶著她回到了車上。”

然後開了個房,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老劉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反正你是老總,你說的都對。

周日這天許之和往常一樣來店裏幫忙,通常晚上人就多些,像下午這種時候一桌客人都沒有都很正常。

許之沒事做就盯著路口發呆,發呆的時候仍舊執迷地回顧著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怎麽說也是初夜……雖然不確定是她被破,還是她破別人。

都很重要啊。

周無憂進來的時候,許之有些意外,她還特地往周無憂身後看了看:“你一個人?”

“不然呢?”周無憂嘖嘖地打量了一下酒館裏的情形,深表同情:“淒涼的老板娘。”

許之無所謂:“喝點什麽?最貴的那種?”

“還喝什麽呀,我要去池青家吃晚飯,正好會順路過你這裏,她讓我接你去的。”周無憂嘖了聲:“誒,不過她可交待了我這事兒不要和你說,你就當我順便拉著你去的。”

也就是池青明明想讓她去她家,還非得讓周無憂替她裝模作樣地邀請她。許之滿腦子問號——有錢人腦子多坑。

周無憂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麽容易就把池青給賣了。不過即然是盛情邀請,去看看也無妨。

許之坐上了周無憂的豪華跑車:“她沒說是什麽原因去吃飯嗎?”

突然有種要被求婚的驚嚇感。想了一圈,許之將各種總裁套路想了想,通常主人公不出場,都在暗地裏準備什麽了不得的驚喜吧。

周無憂聳了聳肩膀,對著後視鏡梳理著她銀色的短發:“還不是因為她那個寶貝回國了。”

她……那……個??寶貝?

許之咽了咽口水:“什麽寶貝啊?”

“到了就知道了,我就說嘛,你不會喜歡的。”周無憂仍舊有什麽說什麽:“池青前兩天給我說和你睡了好幾夜了?”

“……是。”許之對於這個睡字已沒氣力追究,她現在想的是那個寶貝是什麽來頭,真希望只是失傳的國寶玉石盆碗字畫——

“嘖,她說她睡了你?”周無憂對這件事情顯然很有興趣:“我一直覺得就她那冷冰冰的樣子,在床上應該怪別扭的。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上了一個妹子,正好有前任聊天,給她看了,前任就非說她不好看……真的是她酸,還是我情人眼裏出西施……話說我和我前任真要好啊,哈哈哈哈哈。

☆、還是難吃啊

隨著身邊綠化帶的加深, 許之大概看出來她們已經進了池青住的別墅區。這是一個湖濱小區, 別墅房沿著一胡泊坐落在林從之中, 很是靜逸。

“到了, 請吧。”周無憂笑嘻嘻地樣子讓許之莫名地一緊張。

對於池青能和周無憂這種打扮這種情格的人玩到一塊,許之一直都不大明白。不過呢, 她多少還是能感覺出來,周無憂是那種特愛搞怪的女生, 在她面前多小心總是沒有錯的。

老劉也在, 一臉地笑而不語, 令許之生出更多緊張感來,尤其裏屋內的情形, 讓許之更加疑惑。

大理石餐桌上都擺滿了吃的, 可四下卻一個人都沒有。還的客廳裏的裝飾,粉粉綠綠的。或許真的是要表白——可那個寶貝是怎麽回事?

正在這裏,一個哨響, 屋裏突然就熱鬧了起來,一個穿著海盜服的小破孩晃著把塑料劍張牙舞爪地沖她撲了過來。

……許之憑著自身的體能反應單手摁在了小破孩子腦頂上, 然後冷漠地望著穿著一身怪衣服的池青:“池總好。”

“我現在是海盜王。”池青顯然沒有料到許之會這麽一副毫無反應的樣子, 有些掃興地抿了下嘴唇將腦袋上的頭飾摘掉。

小破孩在還在許之手心裏掙紮著:“媽咪, 快救我。”

媽——咪。許之心底發出了繃裂的聲音,眼前這個孩子看起來有四五歲的樣子,小小個的,嘴巴委屈得翹上了半天。

是個男孩兒。許之在意的不是性別了,她稍稍彎腰下來一把捏住小孩的下巴, 左右轉動看了幾眼。

越看,心底弦繃的聲音越響。

無論怎麽看,這個小破孩眉眼嘴皮和池青都很像。

小孩被緊緊地捏著臉,開始時還掙紮不止,慢慢地被許之這麽盯著盯著也不鬧了,一大一小就這麽對恃著。

池青上前,將小孩抱進懷裏:“他叫池英俊。”

“嗯。”許之背過身去,不願意面對那兩張神似的大臉小臉。

池英俊稚嫩的聲音裏倒滿是開心:“媽咪,我把大姐姐看哭了。”

“她不是大姐姐。”池青聲音變得格外地溫柔:“以後見了叫姨姨好不好。”

“為什麽不是大姐姐啊。”池英俊不依不饒地追問:“姨姨怎麽會哭呢。媽咪說過大人不可以哭的。”

“因為你太厲害啦,一個眼神就把她看得怕怕的。”池青哄完池英俊就讓周無憂幫帶著他出去外邊玩。

許之背對著池青,一雙眼睛只能看著外邊,擡手抹了好幾遍,都沒能把臉上的淚抹幹。窗外開著不知名地花,無聊在淚光裏搖動。

真是莫名奇妙地感覺啊。

一張白色的紙巾遮了過來,擋住了滿眼花色。

“擦擦 。”

許之沒有動,下意識想側頭躲開卻被池青扶住了臉。紙巾在池青手裏變得格外地柔軟,一下一下地印在她的眼瞼邊。淚跡慢慢幹了,池青的五官便也清晰地印入了許之眼中。

好看。超好看。可是究竟給哪個混蛋給睡了呢。許之的眼瞼又不爭氣地變得濕嗒嗒地。

這樣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得爭氣一些。

許之使勁把平時不屑一顧地精神勁撐了起來,也不敢面上還掛著臉,便微微笑道:“你孩子很好看。”

“好看得讓你淚流滿面?”池青歪了歪頭,手裏的紙巾又濕了一張。

許之深吸了口氣:“我就是替你高興,畢竟很多總裁都晚婚晚育,家庭不幸。”

“那我就謝謝你了?”池青有些無奈地笑了下:“你不喜歡他?”

我幹嘛要喜歡他,要知道他老爸是哪個,我非砍死他。許之恨恨地想著,剛抹幹的眼淚便又無聲地奪眶而出。

池青唇際一抿,露出抹淺淡地微笑,這樣擦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捧過起許之的臉,將嘴唇印了上去。

眼淚的味道有些許地鹹。

許之的眼睛很自然的閉上,任由池青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輕薄地眼皮。池青溫熱的呼吸烘著她的睫毛,黏軟地嘴唇順著眼窩游到了她的耳側。

池青將許之擁在懷裏在她耳邊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介意我有孩子。”

許之的手正緊緊拽著池青腰側的衣服,她的腦袋在池青頸窩裏搖了搖:“我只是介意你跟錯過人。”

介意你被辜負的人生和熱情,如果當初是我,必定會拼死守護你生命裏寸縷幸福。

介意我可能來得太遲。

池青笑了,低頭在許之唇邊咬了一口:“你怎麽就知道我跟錯過人。”

“我……。”許之的話這次也還是沒有說完,池青已經先入為主,用舌尖將她唇齒裏的空間都挑了去。

她吻——我?

許之緊閉著眼睛,腦海裏無數個理由在剎那間湧現,不過就是親一下,又不會怎麽樣對吧?只是我這個上司行徑有些怪。

再往後,許之的腦袋只剩下空白。從嘴唇地脹痛感上,她推斷出的這個吻的時間很長,卻仍舊覺得短暫,她背過身擦了一把嘴:“你這是幹什麽?”

關系都還不清不楚就親吻我。

“親親呀。”

沙發後邊露出來一個小腦袋,周英俊作模作樣地閉著眼嘟起嘴巴,咂咂有聲。周無憂側將一個攝像機舉了起來:“親親呀。”

“誒,拍我拍我。”門口也撲進來一個長頭發的女生,進來就讓周無憂把鏡頭對著她。

“這是周無憂的新任女友。”池青在許之耳邊小聲地介紹道。

桌上的菜都是專門請廚師做的,有許多都是以小孩子喜好拼的花盤,這一切都是為了慶賀池英俊歸國。

池英俊是在國外長大的,現在都四歲半了都,看得出來他五官雖然很像池青,可是卻有著小卷發,眼睛顏色也有些不同,倒像是混血。

許之隔著桌子時不時冷冷一眼盯向池英俊,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這個孩子,倒不是他長得哪裏不好,就一看見他,許之心裏就酸得很。

被盯得多了,池英俊也就有所感應了,有些怕怕地往池青懷裏躲:“媽咪抱我。”

“好。”

母性真是個神奇的東西。許之看著平時在辦公室裏雷厲風行的池青這個時候宛然一個溫柔的母親,給池英俊餵湯吃菜,動作細致入微。

——

溫柔得叫人生氣。

看著母子兩個親密的樣子,許之吃什麽覺得什麽難吃。

“咦,這是佩琪爸爸,你怎麽把他藏到桌子下啦。”周無憂大概是腿長,不小心掃到了桌子低下的玩偶。便一把扯了出來,將那個粉嘟嘟的抱偶拎在手裏晃了晃。

周無憂新任女友被這個粉色的玩偶吸引了,有意逗池英俊,便故作誇張地說:“哇,是豬爸爸耶。”

池英俊卻並沒有開心,反倒有些不開心地低下了腦袋去吃盤子裏的東西。許之聽見那個女生說豬爸爸的時候臉色也急劇下轉。

為什麽她一直會覺得池英俊沒有爸爸?

真是愚蠢,為什麽從一開始就會覺得池青是單身。現在人家連孩子都帶來了,什麽時候就指不定帶個老公。

不然她為什麽不表白。

許之突然想吐。

“不好吃嗎?”池青有些疑惑地看著許之。

許之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扒著盤子裏的一只蝦米思索。雖然這個世界上渣的人不多,雖然池青長得正而八經。雖然她自認為智商過人。

可是這個世界的惡意不就往往出現在你措手不及的地方嗎。

趁著池青去接電話的時候,許之扯坐到了池英俊的旁邊:“英俊長得真可愛。”

池英俊眨了眨眼睛,瞧著池青離開的方向,有些怕怕地往旁邊挪了下位置:“姨姨長得也很可愛。”

“真乖。”許之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吶,爸爸長什麽樣啊?”

池英俊低落地搖了搖頭:“媽咪說,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爸爸的。”

雖然有些不道德,不過許之還是小小地開心了下,態度也好了許多:“媽咪說得對呢,我也沒有爸爸。”

“真的嗎?”池英俊往許之面前挪了挪身子:“那你有沒有去找過他?”

“有啊。”

許之覺得小孩子有這種心態再正常不過了。畢竟動畫片裏不是找爸爸就是找媽媽,她小時候也那樣,天天都想用書包背著饅頭去找爸爸。

“找到了嗎?”

周英俊滿是期待:“你怎麽找的?”

“還沒有,不過我已經有線索了,聽說他在月球上,等我造好了火箭我就去上去接他回來。”許之現在心情不錯,編起瞎話來也順溜得多了。

“那我爸爸也在月球上嗎?”

“問問你媽咪?”許之看到池青進來了。

周英俊也看見了池青,他癟了癟嘴:“媽咪說我沒有爸爸。”

呃。許之的心情越發好了起來,那周英俊可能就是科學產物了?畢竟池青也有那個條件,雖然做這事兒有些早,不過這意味著她們以後或許就不用考慮生孩子的事情……

呸,是不是想得有些遠了,不過是被親了一下而已。

許之坐回了自個的座位上,得意地沖池青挑了挑眉頭:“謝謝池總的款待,飯菜很美味。”

對她突然地轉變,池青亦有些意外:“你開心就好,以後可以常來。”

“嗯嗯。”池英俊用力點點頭,附和說:“媽咪,我也喜歡這個姨姨,你以後不要帶別的姨姨來了。”

呸……為什麽嘴裏的東西又變得很難吃。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北上流浪,看另一方天地的秋冬與春夏。

☆、表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周無憂和她的新女票吃完飯就走了, 許之倒不著急, 今天晚上齊樂會去酒館裏幫忙, 少她一個也沒什麽關系。

池英俊剛回來的時候精神還挺好, 吃過飯後就開始顯出疲態,池青讓人帶著他去洗澡。

“你在等我?”池青把沙發上七七八八的玩具扒拉開, 清理出來一片可以挨著許之坐下的空間。

許之手裏揉著個綠色的小恐龍,把小恐龍的腦袋和尖尖地長尾巴團到一起, 卷成個球, 再松手使它們彈開, 再重覆揉起來:“沒有。”

“嗯?”池青微傾下身看著許之:“不是等我?”

許之側開頭:“不是。”

“那你怎麽不回去?”

“要你管。”許之瞥開頭冷冷地說,沈著的臉怎麽也恢覆不了常態, 難道今天的事情就這樣過了?

一個解釋也沒有?

“好, 我管。”池青挑眉,把周無憂留給她的攝像機拿了出來打開。

報像機屏幕又大又清晰,尤其把許之臉上的淚痕都拍得清清楚楚, 更別提兩個人唇舌相接的細節了。周無憂在細節方面的拍攝水平由此可見一斑。

池青將鏡頭轉了過來,對著許之的臉。

“幹、幹什麽?”

鏡頭面前, 許之下意識地想躲。先前哭過眼睛肯定有些腫, 她才不想這個樣子被拍下來。

許之沒得選, 池青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鏡頭,別亂動。”

有點兇的那種口吻,許之只好坐定在原位,看著池青在那裏擺弄著攝像機。

“為什麽哭?”

“因為池英俊太好看了。”居然跟你一樣好看。許之眼睛定定地看向池青,希望池青可以看懂她的潛臺詞。

這種事情, 明說出來顯得多小氣。

池青卻伸手將她的臉轉向鏡頭:“看這裏。”

許之不看,反手把攝像機搶過來轉而對著池青,就像用槍指著犯人似的:“別動。”

池青笑了下就真的沒有動,而且很專註地看著鏡頭:“我沒有動啦。”

她這副樣子就像剛才和池英俊玩似的,讓許之心裏又是一酸:“池英俊真、是你兒子?”

“有什麽問題嗎?”

“他爸爸呢?”

池青笑得欲發耀眼,她將攝像機拿過來,重新對著許之:“你現在聽我說好不好?”

“你說,我聽著。”許之暗自深吸了口氣。只要池青現在是單身她便沒什麽好擔憂的,只是想到池青可能被別人先糟蹋了,多少還是心疼加酸得很。

“英俊不是我的生的,不過希望你可以保密。”

池青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仿有霧氣,神情也變得有些暗淡:“還記得我以前和你提到過我姐姐嗎?他是我姐姐生的。”

“因為一些原因,所以他叫我媽媽,我一直把他當作親生的。”

那就……什麽事情也沒有。許之點了下頭,眼睛一酸還是想哭,她擋開鏡頭,伸手抱過池青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你害怕什麽?”池青輕輕拍了拍許之的背,任由許之臉上掉下的淚珠落進領口往下滑。

“怕你被人家欺負了。”許之聲音有些哽咽,卻仍舊顯得平靜。

池:“你在意嗎?”

許:“我很在意。”

池:“為什麽呢?”

許:“我想你這輩子應該是只喜歡我的。”

池青眉眼一齊彎了起來:“這麽確定?”

“不許再裝了,快說你喜歡我。”許之的聲音顯得有些嚴肅起來。她再也沒辦法繼續跟池青每天逢場做戲下去。

池青仍是似是而非地笑著:“有點強人所難。”

許:“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池:“好吧,我喜歡你。”

許:“再正式一點。”

池:“許之,我命令你做我女朋友。”

“池總,你是個好人,可是我是個直女。”才不能輕易答應呢,不然讓我顏面往哪裏放,不過許之多少還是有些擔心,萬一池青又恢覆了那副不要臉的樣子,拒不表白,機會就又沒有了。

“?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去做個變性。”

她們仍舊相擁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許之腦補了一下池青變性沒有胸,還要長點腿毛的感覺就混身起了疙瘩: “別……我再給你一次表白的機會。”

“那不鬧了,做我女朋友吧,我會好好愛你的,給你買豪車,豪宅,限量款包包。”池青笑笑地:“滿意嗎?”

“勉強,一點也不正式。”許之沒想到池青藏藏掖掖的總裁式表白會這麽簡單,不過心裏邊也算是豁然開朗。

“那……你就是我的人了。”突然心裏有點空落落的,許之不知道的做點什麽才好,推開池青,盯著她的臉蛋:“那那我就親回來嘍。”

池青先前還吻了她呢,現在關系明確了,她就可以隨意親回去了吧。

“媽咪,我洗好了。”

池英俊的聲音在許之的吻落下前響起,許之後背立馬變得挺直,若無其事地重新拿回小恐龍捏弄著。

“洗好了就回房間睡覺好不好?”池青一手拉過許之,一手牽著池英俊往樓上走去。

池英俊的房裏放著各種五顏六色的玩具。池青靠在床前給他讀著睡前故事,聲音溫宛而細膩,時不時會模仿著故事裏的人物誇張地講話。

許之坐在床尾心滿意足地盯著池青看。

這種感覺真好啊,不用再為自己的花癡找借口了。不就是喜歡個人麽,池青早就應該說出來的。

池英俊很快就睡著了,池青輕聲走到許之面前,在她唇邊點了下:“有口水。”

“沒有。 ”許之雖然不信,卻還是拿手摸了摸。

“我送你回家。”池青將許之的手握進手裏捏了捏:“明天還得上班,回去早點休息。”

提到上班的事情,許之也想到有事情得和池青說:“我想和你一起散會步。”

不然今天回去睡一覺,明天醒來後能看到的便只有池青工作狂的一面了。

外邊月色如銀,兩人十指交握閑適踱步其間,一點也不像是剛進入熱戀期的小情侶,倒更像是老夫老妻。

“我不能總是呆在天池,店裏托管要到期了,到時候我得在店裏。”一直托管雖然省事,可是收入也因此而大打折扣,並非長久之計。

許之早就想自己著手打理了的,要不是池青一直不表白,她可能上個月就遞了辭呈。

池青確實很意外,一下子變得有些不開心:“你之前沒有和我說過這事。”

“你那麽忙,我想幫幫你的。”還不是擔心你不表白,現在關系確定下來我就放心了。許之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就是到年底。”

那個時候,年終總結和評審的事宜都做完了,想必池青也不會這麽忙。許之也是希望自己可以在新年起始的時候完全投入到自己酒館裏。畢竟她也是個想做老板的人呢。

池青開車送許之到樓下:“送女友回家任務達成,求獎勵。”

許之也不慫,探過去就在池青臉上吧唧了一口:“獎勵已發放,下一個任務,要求美女玩家明天多微笑。”

家裏的卡拉OK模式還在繼續著,許之進門就拉著麥開心地轉了兩圈,隨口唱了幾句老掉牙的臺詞,驚得母上和大妃媽媽抱作一團。

洗好澡,許之哼著歌拿著手機就給鄉村之青發消息:【準備睡覺了,池總你呢?】

消息很快得到了回覆,不過顯然有些不開心的意味:【池總?】

好像確立了關系再叫池總顯然有些不大好,許之想了想,試探地發了一句:【夫人?】

【這個稱呼不時尚。】

池青彈了語音過來。

“你要叫我什麽?”

“寶、寶。”許之憋了半天終於把自己從母上那裏學到的膩耳朵的稱呼用了出來。

那頭的池青大概是被驚到了,對這個稱呼一點也不滿意:“太幼稚。”

“那就……老婆?”許之抓耳撓腮,不明白為什麽要她來想這種事情。

池青還是不滿意:“那我叫你什麽?”

“之郎……。”多登對的稱呼,許之突然意識到母上給她取這個名字,大概就是為了奠定她攻的地位吧。

“我不同意老婆這種設定。”

“那就青寶寶?”許之想了下,池青一臉冷漠工作的樣子——叫一聲寶寶她會答應嗎?

“太大眾了。”池青那邊悉悉索索一陣。

“你在幹什麽?”

“我剛躺下,給你發了一個我喜歡稱呼,你叫來聽聽。”

許之拿過手機摁亮,看著上邊四個字,舌頭僵了三秒,最後還是念了出來:“總裁大人。 ”

你腦子是被言情小說砸了嗎?一點都不可愛,也不乖巧,也不親切。

池青倒是為自個想的稱呼洋洋得意,並很配合地硬梆梆地叫了聲:“之郎。”

……

不好聽,沒有美感。許之心裏設想的溫柔暖昧全無,趕緊跳開了話題:“今天早點睡。”

“好。”池青答應下來:“晚安。”

“晚安。”

似乎和之前也沒什麽兩樣,就只是嘴巴上確認了一下關系,心裏少了點期待和閃躲?

這時池青在許之的耳邊補了一句:“愛你。”

“從前是,現在是,餘生也是。”

許之滿意地閉上眼睛:“我也是。等了你這麽久。”

漆黑的房間裏似乎的多出來一片星空,終於有點戀愛的感覺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我前面丟了許多伏筆……大家有沒有要提醒的,就是感覺我沒有填起來的那種情節。我好琢磨下……

☆、一群之郎精

要戀愛, 也要工作啊。

許之的生活一如即往的平靜自然, 只有作為她的同事兼最慘搭檔高助理這些天下來顯得日益疲憊。

應付工作已然這般艱辛, 還要隨時被強塞狗糧。

“池總, 這是年會安排流程,您要的得要賓客名單資料都在裏邊了。”平時這些短距離類的交接工作都是許之在做, 可剛才許之現在不在,她只好代為效勞。

沈迷於工作中的池青頭也不擡地接過名單, 翻了下, 越翻眉頭皺得越緊。

“池總有什麽問題嗎?”高助理看見池青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一時也不敢直接離開,真怕一轉身, 資料就甩她背上了。

當然, 池青平時也少有什麽準確率,摔資料的角度和水平總也是在人身攻擊範圍外,就是那種氣勢有些令人混身發涼。

只見辦公室的門把手卡達一響, 高助理就松了口氣。

許之一進來,看到高助理滿腦門汗的樣子就奔到了池青桌前:“是什麽事情 ?”

許之小聲地在高助理面前問了聲, 側頭向高助理的樣子被池青看見了:“辦公室裏不要私下交流, 嘀嘀咕咕。”

“微笑。”許之對於池青的這種態度很不滿意, 這是對女朋友的態度嗎?

池青皺著眉頭撅了下嘴巴,最後不得不咧嘴露出八顆標準月牙笑:“正看年會名單呢。”

說工作的時候要用笑臉,真的做不到啊,池青轉而看向了高助理,月牙笑瞬間無影, 取而代之地冰山臉:“這名單你和許助理一人一份,把上面重要賓客的資料和臉龐都背下來。”

看著眼前疑是精神分裂的大BOSS,高助理瑟瑟發抖,弱小而無助:“好的,我知道了。”

“背名單做什麽?”許之淡然地插了句嘴。

月牙笑:“我總不能對那些重要的賓客說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吧。 ”

好累,切成冰山臉:“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

正慢慢後退想要切換角落模式地高助理:“好的,我明白 。”

像這種年會,貴賓名單裏不是重要的合作企業就是自家集團的大股東,還有一些盛邀而來的各種名人。池青頭一次參與,肯定很多人都不認識,再加上就池青那種重度臉盲癥,即使見過聊過天或許轉眼也就忘記了。

高助理慶幸的是池青雖然對許之釋放了微笑技能卻沒有開啟寵妻模式,許之的日常工作內容並沒有被減輕。

至少池青仍舊強調了,許秘書也要參與到名單的背誦裏。

晚上池青留下加班,許之和高助理在休息室裏背著名單,所謂的貴賓沒有八十也有一百,除了把臉和名字對上號,還得把對方的基本資料,比如哪家集團,什麽職位,最佳成就或者最佳逸聞。

“咦,這個我知道,是個模特。”許之總算是在各種油膩的高精尖人才中看到了一位女性,身材不錯,深V加淺溝,令人提神:“我們店對面就掛著她穿Bra的性感照。”

看了下資料,許之舌頭像被尖紮了似地,縮了縮:“池董的現任夫人?”

高助理也被名單折騰得焦頭爛耳:“可以不用了解。”

這份名單策劃部早就發過電子版的給池青,鑒於池青有意把沒印象的陌生人群歸類,即使認識她後媽,也充耳不聞將她分列進了陌生人名冊。

貴圈生活。出於好奇,許之還是記下了嫩模的資料,年紀居然比池青還要小一歲,不過從業經歷倒也算是很勵志了。

十三歲接受訓練,十七歲就開始走臺接廣告,雖然沒有享譽國際,至少也是拿過大獎的人。

“也就是說,這次我們可以見到這些人,還會和池總的父親見面?”盡管被池青三申五令了很多次,許之也還是習慣用池總來稱呼池青。

高助理也是被這位總裁的正主女友弄懵了:“我們要是見不到這些人,背名單幹什麽?”

要見家、家長了啊。

作為集團裏的大頭人物,池正寧會時常出現在各種宣傳畫面,甚至視頻裏,偶爾也會出現在媒體八卦的雜志區域。許之並不算陌生,以前也並不關心。

現在不一樣了,她是池青的女朋友了,心裏下意識地就緊張。

許之站在洗手間對著鏡子做了好幾遍演示。

“池董,您好。我是……。”她一個秘書憑什麽上去自我介紹,倒是不知道池青會不會和他老爸說聲,這是我女朋友,或得未來媳婦之類的。

再仔細一想,許之便滿心擔憂起來了,池青都這麽嚴肅了,只怕商海輾轉這麽多年的池董更是嚇人吧。

許之嘆口氣把手機拿出來。

公司有個可匿名八卦群,可以隨意改動馬甲,是池青前段時間讓技術部專門開發的一個交流件,只能用來聊天,美其名為解壓專用,實際上早成了八卦大熔爐。

許之平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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